60年代的洛杉磯,英國教授喬治(柯林佛斯)因愛人吉姆(馬修古迪)的驟逝而悲傷, 身旁的人像是受到主角憂傷的氛圍的蠱惑,如禿鷹般(原諒我用這樣的說法)向喬治破碎的心靠近。喬治的紅粉知己查莉借此機會想試圖挽回年輕歲月裡兩人的感情、商店旁巧遇的美麗男子嘗試要接濟他破碎的情感、課堂上的年輕學生也感受到教授深藏的情緒。
都這些似乎都無法將他從悲傷的情緒中抽離,對於喬治來說,從得知吉姆的死訊的那一刻,身旁經過的人全都是逝者幽靈的呼喚,瞳孔的顏色、嘴角的彎度、肌肉的線條、回憶的片段、照片的顯像,牽動的都是舊日的情感。
相當程度也呼應了當時美國在戰爭陰影籠罩下的美好年代, 在車上的廣播、言談的話題、人們的神情中, 縱然電影當中每個角色、衣著、妝容、容貌、生活、畫面是那樣的優雅與平衡,但死亡的意象還是籠罩在生活中的角落這也是萬物所需要面對的,
「 死亡就是未來 」喬治(導演)說。
電影當中對於凝視有嚴重的執迷,方正的鏡頭隨著角色情感的升高而靠近,慢動作讓情緒凍結、放大,體現戀物極致的表現;同時也利用色調的變化來反應主角的情感,時而溫暖、時而冷峻。讓我驚奇的是,導演的凝視拍出了我眼中所看到的世界,某個人吸引我的一個小動作、一個眼神、一個氣息都會在我腦中被無限擴張讓我深深迷戀。
以一個在服裝系沉溺了四年的學生,對於導演如此自溺的情感多少有所共鳴,電影中喬治與查莉對歐洲(英國)的懷念、過去情誼的緬懷、美好年代的嚮往,像極了我們設計服裝時總是嘗試重現歷史或物件所帶給我們的記憶般,我們像極了電影中的角色。
「我的未來就是活在過去」查莉(導演)說。
這部片可以與巴黎小情歌(Les Chansons d'Amour)(我愛這部片)相互對照,兩部片的主角在一開始都面對了伴侶身亡的意外,卻採取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方式來抵抗心中的悲傷,不過心情都是一樣。 路易․卡瑞 (Louis Garrel)在巴黎小情歌裡藉著不斷更換身旁的伴侶試著遺忘,在徬徨中女同事的弟弟意外的迷戀上他(我迷戀很久了),劇情與本片幾乎如出一轍,只不過本片的男學生由一開始對於教授崇拜、轉變為對他的關心、再到情感上的吸引層次較為分明,但Tom Ford 這個大美國人就拍不出法國佬的隨意浪漫,調性截然不同。
而我,當然還是愛法佬的。「我就知道你是個浪漫派」。男學生肯尼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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